“聊什么？”陈立警惕问道。
“听说你曾经去过天弘集团面试？”曹百顺笑呵呵地问道，光看他的神情就如一个慈祥的长辈一般，让人对他升不起提防之心。
陈立点了点头，没有否认：“去过，不过没被录取。”
“那你应该有了解过这家企业，知道他们的董事长叫王世友吧？”曹百顺似笑非笑地看了陈立一眼。
陈立想了想，还是继续点头：“知道，但我没见过他。”
“那你刚才还问小柳王世友是谁？”曹百顺笑了笑，见陈立要解释，摆摆手示意他不用紧张：“没事，我理解你。”
“我们先聊聊清平公园吧，我刚才在外面全看到了，那张照片是假的？”
“没错！那张照片绝对是PS的，我当时从清平公园离开，身上绝对没有血迹，我更没有杀人！”
陈立一听曹百顺提起那张照片，顿时就激动了起来。
“年轻人要淡定一点。”曹百顺抬起手压了压，脸上还是那副老好人的笑容，深深吸了一口烟后，轻笑道：“我和他们不一样，他们信证据，我信人。”
“你相信我？”陈立诧异问道。
“不，我信我自己。”曹百顺又是一声轻笑，指了指自己脑袋：“我信我的直觉，我的判断。”
“不管你信不信，我真没杀人。”陈立苦笑摇头。
“这个暂且不论，就算你真杀了那三个通缉犯，你也可以说你是自卫反击，可以免除一定责任，毕竟那是三个杀人不眨眼的通缉犯。”
曹百顺嘿嘿一笑，一根烟抽完直接往地上一扔，踩灭了烟蒂，然后接着又点了一支。
他的烟瘾似乎很大。
“所以问题的重点还是在十五号那晚，也就是4号线末班地铁的五号车厢内，再说准确一点，在王世友身上。”
曹百顺说到这儿停顿了一下，深深看了陈立一眼，吐出一口长长的烟雾道：“你能明白我意思吗？”
“不明白，我没见过王世友。”陈立和曹百顺对视着，轻轻摇头回道。
“你这样聊的话，我可没办法继续下去。”曹百顺目光失望地叹了口气，手指轻敲桌面，沉吟了少许后才开口道：“陈立呀，和我合作，你没有坏处，我能保证，你会没事。”
“可我真没见过王世友。”陈立一口咬定了自己不知道。
曹百顺敲击桌面的动作微微一顿，脸上的笑容有那么一瞬间凝滞，在这一刻，陈立忽然感受到了一种危险。
毫无征兆，他全身汗毛竖起，心悸非常。
但也只是那么一瞬间，仿佛只是错觉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