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~”灰皮脸色慌乱，嘴里说道：“不是我故意撒谎。道上有规矩，中间人是我们的衣食父母，兄弟们要吃饭、全靠他们帮忙介绍生意……”
“你可真有意思！”林强笑起来：“我们是傻的吗？会去告诉中间人，说是你出卖了他？”
“可是……”灰皮还在犹豫，林强已经说道：“放心吧。我们只想知道幕后的委托人是谁，不会把中间人干掉、断了你的财路。”
看到灰皮还在犹豫，孙芸怒气上涌、狠狠一拍桌子、把桌上的盘盘罐罐拍得跳起半尺高：“你这个混蛋！看来是我对你太好了，让你觉得我是个活菩萨是不是？”
灰皮吓得一哆嗦，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。
他哀怨看着孙芸说道：“大姐，我确实是难啊！你是个好人，我真的不愿意瞒着你……”
孙芸唰的一下从腰间拔出一口小刀，随手一甩、正正扎在桌子中间。
看着在桌面上嗡嗡抖动的刀子，灰皮的防卫完全崩溃。
他大叫一声说道：“我说，你们不要伤害我！跟我联系的中间人叫豪哥，他路子很野！平时都是他叫我过去找个餐馆、咖啡厅跟我交代任务，我也不知道他到底躲在哪里！”
“豪哥？”林强问道：“他长的什么样子，怎么才能找到他？”
“他大约三四十岁的样子，眉毛特别浓。”灰皮思索说道：“他人面很广，在街上混的大哥很多都认识他。
不过他定下的规矩，从来都是他找别人、不允许别人找他。一旦有人犯了忌，就再也不能从他那里拿到订单。”
“是个谨慎的人。”林强冷笑一声：“不过他接触的人太多了，想要把他找出来、应该也没有多么困难。”
他看看灰皮：“如果豪哥再找你，你知道怎么办了？”
“知道知道！”灰皮连连点头：“马上把消息报告给你。不过他找我的可能性不太大了，估计我们在办事的时候，他都会派人在附近监视。
这次我落到这位女士手里，他害怕我把他供出来，肯定短期内不会再跟我联系。”
“你脑子还是蛮清醒……”林强点点头：“不管怎么样，有事打电话。”
他伸出食指，居然就那么在坚硬的桌面上，写下了自己的电话号码！
看着桌面深深的凹痕，灰皮吓得头皮发麻。
林强把号码写完，抬头问道：“记住了没有？”
“记住了记住了！”灰皮哆嗦拿出手机，把那个可怕的号码存到自己的通讯录里。
看着灰皮把号码记完，林强伸手在桌面上一抹。那排深入桌面半分的号码被他一掌抹掉，再没有留下任何痕迹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