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有预料 (1 / 2)

李遂意看了一眼所在之处,今日她也算是彻底地大放纵,跟朋友交谈时脸上也是笑意盈盈,只是不知那是少女失意的无奈还是真心实意地快乐。

李遂意摇头叹了口气,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,这酒度数极低,泛着淡淡的果味,还有甜腻的感觉,跟果汁其实无异。

她将今日的事情跟陈宁说了个来龙去脉,唯独对沈沉的话有所保留,眼见着眼前的女人漂亮的眉毛聚拢起来,也不知她是忧是怒。

“江凛终于是要对我动手了。”她无奈地总结着,脸上甚至挂了点笑意,是这样的境地,似乎早有预料。

看着沈幽气呼呼离去的背影,沈沉只觉无奈。

他揉着眉心,看起来很是头痛:“越发地无法无天起来,原以为她已经上了大学可以让她自主一些,现在看来并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。”

沈家人在这一方面并不是死板的人,除却原则性的问题,其实并不是十分严格的一个家庭,甚至称得上民主自由。

沈沉对于沈幽的那些限制跟关心也都是不动声色的,只是沈幽最近的表现,实在是让他不得不动用强制手段。

“别这么说,她还小。”

沈沉疑惑地看着她:“她跟江清清年纪无差,你刚才是如何抨击她的?转眼到了沈幽这里又成了纵容的说辞了?”

怎么说呢,这可真是一个奇怪的女人。

“那不一样”,李遂意坦然地答:“她跟江清清不一样,是好是坏,你应该比我清楚。”

“我哪里是纵容,如果是旁人,她或许已经被我迫害了一百回,我不过是爱屋及乌罢了。”

冬日的空气中泛着冰凉的湿气,什么草盛花香已经被笼罩得所剩无几。

人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,那些花啊草啊,美丽的景物啊,在心情低落的时候什么也不是,可当一个人心情忽然愉悦的时候,这些东西就都变得赏心悦目起来,看花是花看草是草。

冰凉的空气钻进沈沉的鼻息之中,带着点点芬芳,那或许是李遂意身上的味道。

她不像其他女人,身上没有那些味道高级投其所好的香水味道,也没有自然散发的女性幽香。

她实在是太微不足道了,所以整个人都散发着这种特质,不管跟她有多亲近,他也从来没有在她的身上嗅出一点点属于她的味道来。

李遂意难得说这样动听的话,因为此周遭都变得天时地利人和刚好合适,李遂意那样轻,沈沉轻轻一揽就将她收进了怀里。

他低着头嗅着她的发,跟他用的洗发水一个味道,刚才的芬芳果然是个错觉。

他修长的手指卷起她的一缕头发,靠近鼻尖:“那我真是谢谢你大发慈悲饶过我那不懂事的妹妹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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