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整个世界里，此刻，只剩下了她的柔软与甜美。
那是于他而言，最具诱惑、最无力抵抗的东西。
良久，顾影才轻轻放开了手，移开了唇。
他有些不敢看她的眼睛。
担心从她的眼里，会看到排斥和厌恶。
尽管她现在没有关于他们的记忆，但他看见她流露出的，对于自己的一丁点儿的不喜。
“少将大人。”他听见她轻柔的声音。
大抵是因为刚才的接触，使得彼此的气息有些凌乱，她的声音里带着微微的喘。
“嗯”他垂着头轻轻应了一声，依旧避免与她的对视。
“你知道的是吗？”莳萝突然问了一句。
她抬手掰过他的下巴，强迫他与自己对视。
“知道什么？”顾影低声道。
莳萝不说话，深邃的眼眸却是一刻不离的紧盯着他的眼睛。似乎是想要从中确认些什么一般。
“我的灵魂对你很熟悉。并且，我一点儿也不排斥你对我的亲密。即使......”莳萝顿了顿，继续道，“你的这张脸目前的模样，着实让人食难下咽。”
“不过......”莳萝勾起唇角，眉心挑了挑，“少将您的性取向，是不是有点儿弯？”
听到莳萝的前一句话，顾影的心情是激动喜悦的。
但在听完后一句话之后，他的脸色唰的一下，黑了。
他的性取向是什么，她难道不清楚吗？
顾影的唇边再次挂上了一丝冷嘲：“阿莳，女扮男装的游戏，好玩吗？”
阿莳......这两个字让莳萝心里咯噔一跳。
虽然，这个称呼，是他之前就给她定下的。
但是，早就定下是一回事儿，第一次正儿八经的从他口中听到，心中又是另一番感觉。
酥酥的，麻麻的。就像是被阳光晒过的棉被，蓬松而柔软，带着好闻的气味。
“你早就知道我是女扮男装的了？”
顾影没说话，莳萝当他是默认了，于是接着问道：“那你为什么还招我做助理？”
因为你是我的阿莳啊。
这个问题的答案，顾影心中一直都有，但他却无法说出口。
“招助理一定要是男的吗？谁规定的？”顾影随口诌了个理由。
然而，这个回答落在莳萝耳朵里，就有了别的含义。
对他来说，招女助理也是可以的吗？
那是不是说，如果今天女扮男装的是另一个人，那他也会毫不犹豫的把那个人招为助理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