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前白光一闪,莳萝从床上醒来。
努力的挣开仿佛又千斤重的眼皮,莳萝习惯性的打量着周围陌生的环境。
粉色的窗帘、粉色的壁纸、粉色的被套......
明显是一间属于小女生的卧室。
脑袋昏昏沉沉的,像是被人套了麻袋打了一顿闷棍。
身上乏力得很,四肢分毫提不起力气来,只想瘫软在床上,但愿长睡不愿醒。
这种感觉对于莳萝来说并不陌生。
她挣扎着起了身,在床头柜的抽屉里摸索着某样物事,想要验证自己的猜想。
只是,还没等她爬到床边拉开柜子,便听到一声中气十足却有一场刺耳的叫喊声――
“二甜,磨蹭什么呢,怎么还不起来做饭?”
听到这道声音的一刹那,袁甜甜的身子下意识的抖了一下,就像是形成了眸中条件反射一般,刻进骨子里的畏惧。
这样随时存在着干扰的环境显然不适合接收剧情和记忆。
莳萝先是在原主的脑海里搜索了一下那道“刺耳叫喊”声音主人的信息,然后跻拉着拖鞋,不紧不慢的拉开了自己卧室的门,不急不缓的走了出去。
客厅中,那个痞不兮兮叼着冰棒棍儿,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的青年男人名叫袁新洲。
是原主的亲哥哥。
如今已近而立之年,但还是连个交往对象都没有的光棍一条。
袁新洲不但没有成家,而且连个正儿八经能够养活自己的工作都没有。
这个头脑发达、四肢健全的壮年大男人,是个好吃懒做的主儿。死皮赖脸的住在自家亲妹妹的公寓里,衣食住行全靠袁甜甜养活。
见莳萝走了出来,袁新洲的目光便从闪烁的荧屏上转移到了她的身上。
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,说道:“既然能站能走,还装什么生病?你以为你是弱不禁风的林黛玉吗?麻溜的,给我做饭去。”
莳萝听着袁新洲这副理所当然的语气,在看着他那副无赖大爷般的模样,唇角微微勾起,笑了。
敢用这么不客气的语气使唤自己的人可不多见。
看着此情此景的小饕,默默地在心中给袁新洲点上了一根蜡:阿门,一路走好。
“要我做饭是吗?好,你等着吧。”说完,莳萝转身走进了厨房。
厨房里,各类厨具一应俱全,分门别类的整齐光洁的摆放着。
不难看出,经常出入厨房的原主,是个干活利索、整洁干净的贤妻良母型姑娘。
但无奈的是,原主做饭的好技术并没有给莳萝遗留下分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