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永远的朋友……”
“只有永远的利益……”
鲁文咀嚼着周润邦的话，越想越是对劲。
“不过，我们哪有什么利益给匈灵帝国？”鲁文摊摊手，“钱？土地？人口？武器？我们失去了所有，我们什么都没有。”
“但是我们有大义，”周润邦笑道，“麦克瑟给匈灵帝国的并不让他们太满意，虽然已经不少了，但是人就是这么贪得无厌嘛……”
“我们占据大义，他们匈灵帝国借助我们这个大义的势头，就可以自称正义之士，攻打麦克瑟不受其他舆论谴责，因此能够获得的东西，可比麦克瑟给他们的要多得多。”
“他们这群贪婪的狼可是不会拒绝这块肥肉的。”
周润邦对于这一切可谓了然于胸。
“唯一的坏处，我们收回的诺曼帝国肯定会比不上原本的诺曼帝国，程度的话，大概就是会从一个顶尖的帝国沦为一个二流的帝国。”
“……”鲁文沉默了。
一方面，他希望为自己、为父亲、为未婚妻、为各位他并不怎么在乎的兄弟、为那些惨死在混乱中的百姓复仇。
另一方面，他却也希望诺曼帝国变大变强，无论是在谁的手里，只要变大变强就好，哪怕是在自己仇人的手中。
“要不，算……”
鲁文不想说又想说，一时陷入了纠结之中。
“报告，麦克瑟送来了一些东西，他的使者自称是礼物。”一个侍卫走进了鲁文和周润邦交谈的会议室。
“把礼盒拿进来。”鲁文被打断了，好不容易鼓起来的勇气又消失了，皱了皱眉。
“是！”
两个机器人抬着一个硕大的礼盒走了进来。
鲁文的侍卫走了过去，缓缓打开了礼盒。
鲁文瞥了一眼。
“混蛋！”
“可恶的麦克瑟！”
“你不拿我当兄弟，我特么也不和你玩道义！”
“打，打，打！一定要狠狠打那个麦克瑟，只要能杀了他，哪怕诺曼帝国就此沦为三流帝国我也认了！”
鲁文的咆哮在屋里回荡。
礼盒里，依次盛放着理查德大帝布满鞭痕的残躯，大皇子彼得的人头和身体，四皇子亚列克谢的人头和身体，六皇子文森特脑袋被砸碎的尸体，还有鲁文未婚妻被弄得一塌糊涂却未清洗过的尸体，鲁文失去的那条腿
鲁文眼睛都红了，似乎能滴出血来。
他的牙也是磨得咯咯作响。
周润邦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。